2018年1月29日 星期一

(7)噩夢來襲

午覺醒來,亞力克覺得身體似乎復原了,看著尤柳詩抱著孩子躺在搖椅上睡得安穩,亞力克想從尤柳詩手裡抱起尤莉亞……
「我的孩子......不要搶走我的孩子......」尤柳詩感覺到有人想抱走手裡的尤莉亞,驚恐的叫著,緊緊的環抱著尤莉亞。
這一刻令亞力克驚喜,難道尤柳詩想起她的女兒了……
「妳放心沒有人會搶走妳的孩子的。」亞力克回應她。
「是你啊!」尤柳詩忽然驚醒。
「妳剛剛說......
「剛才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,夢見......」有人要搶她的孩子?太奇怪了,她怎麼可能會有孩子,就像昨天她還夢見亞力克說尤莉亞就是她的女兒,還說他就是克勞士,真是太混亂了。
「夢見什麼?」亞力克想追問。
尤柳詩搖搖頭,「沒什麼。」這詭異的夢境是要如何向他人提起。
見尤柳詩沒有想說的意思,亞力克也不勉強,「抱了這麼久,手麻了吧!」亞力克從尤柳詩手裡抱過尤莉亞。
尤柳詩這才鬆了手,想活動手臂,一陣痠麻感襲來,手僵硬了,「真的麻了!」
「下回尤莉亞若睡著了妳就將她放回搖籃,不然手臂又要發麻了。」亞力克親切的提醒。
「我捨不得放下她。」尤柳詩不捨的說著,「說不定哪天你們一家團聚,這麼可愛的小娃娃我就不能常看到她了。」
小傻瓜,如果我們真的真正一家團圓,妳還怕抱不到她嗎?
「我會常帶她來看妳,妳也可以來看尤莉亞啊!」亞力克安慰著尤柳詩。
「嗯。」
「瑪麗亞小姐應該已經回來了,我們一起下樓去吧!」亞力克看了看壁爐上的時鐘說。
「我們一起走吧!」
樓下,瑪麗亞剛從外頭回來,拍了拍身上的水珠,「這雨下的真大,不過從門口走到大廳,衣服竟然淋濕了。」
蘇珊過來替瑪麗亞脫下外套。
「尤莉亞還好吧!」瑪麗亞關心的詢問著。
「在那呢......」蘇珊指著樓梯上三個人兒。
瑪麗亞看著正在下樓的三個人,亞力克手裡抱著尤莉亞,而尤柳詩邊走還邊看著尤莉亞,好一幅天倫畫面,此刻的心情和窗外的陰雨濕冷可是截然不同的和煦溫暖。
「大姊妳回來了,沒著涼吧!亞力克中午剛剛才出一趟門回來就感冒了。」尤柳詩一副打小報告的樣子。
「感冒?請醫生看過沒?」
「看過了,吃了藥睡了一覺,覺得好多了。」亞力克回答,「大......瑪麗亞小姐趕緊喝杯熱茶吧!」
「我這就去喝,你們坐一會,我吩咐廚房可以開飯了。」
晚餐中......
「雖然今天下著大雨,義賣會的成果卻出奇的好呢......」晚餐上瑪麗亞說著今天發生的一些事,一家人閒話家常,共度了一個美好的晚餐時間。
尤柳詩很早就洗澡睡了,她期待著夜裡與克勞士在夢中相見。
雨一直下到深夜似乎仍未見停歇……
亞力克梳洗過後,估算著尤柳詩應該已經入睡,他請瑪麗亞先開門查探一下,確認尤柳詩已然熟睡,才躡手躡腳的走進尤柳詩的臥室,他已事先和瑪麗亞打過招呼,他會在夜裡以克勞士的身分陪伴著尤柳詩。
雖說感冒的症狀不那麼明顯,但其實頭還是有點昏沉,躺在尤柳詩身旁,不一會便已入睡。
雨嘩啦嘩啦的下個不停,亞力克睡了不久便又醒來,也許是下午睡夠了吧!又或許是這雨聲太嘈雜擾人清夢。
「不要......不要......」尤柳詩發著囈語,眼皮跳動著,手還在空中揮舞著,「你這個惡魔給我滾開......」尤柳詩突然大聲喊叫著,「你放開我......不要再糾纏我......
「尤柳詩,妳快醒醒。」尤柳詩八成在做惡夢,亞力克只想將她搖醒,免得她在夢中受折磨,但這惡夢似乎不肯放過尤柳詩,「尤柳詩,我是克勞士,我在這,妳快過來......
「克勞士......救我,救救我。」尤柳詩似乎聽到這個令她魂牽夢縈的聲音。
「把妳的手交給我。」克勞士握住尤柳詩在空中揮舞的手,「來,過來這裡,妳就安全了。」亞力克導引著她。
「克勞士......」尤柳詩覺得手被溫暖的一雙大手握住,一股暖意流向心口,她睜開了眼睛。
「妳總算醒了。」看著滿頭大汗的尤柳詩,亞力克心疼的替她拭去汗水。
「克勞士。」尤柳詩看清楚眼前的克勞士,激動的抱住他,淚水也跟著滑落。
亞力克用他寬大的胸膛懷抱著剛從惡夢中逃離的尤柳詩,「到底做了甚麼惡夢,嚇成這樣?」
「一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一直追著我,他還掐住我的脖子,他想殺了我......」尤柳詩描述著她的夢境。
「這個人妳認識他嗎?」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,克勞士更加的擁緊她。
「他......」他就是......他是誰,「我想不起來......但我認識他,可他到底是誰......到底是誰?」尤柳詩搖著頭痛苦的說著。
「想不起來就算了,也許是妳不小心得罪他吧!擔心他來找妳報復,所以妳才做了這樣的噩夢,不要再想了。」亞力克輕撫著尤柳詩的背給她安慰。
「你能唱歌給我聽嗎?」尤柳詩提出了一個要求。
「唱歌......我?妳唱的才好聽呢......
「我就想聽你唱。」尤柳詩撒起嬌來。
「聽我唱歌還不如聽嘩啦啦的雨聲。」拉小提琴曾經是他的強項,唱歌可是亞力克從來沒想過的。
「真的不肯唱......」尤柳詩泫然欲泣的望著亞力克。
看著尤柳詩我見猶憐的模樣,亞力克又怎能拒絕她的請求呢,「那好吧!現在是半夜了,我給你唱一小段小時候媽媽哼給我聽的搖籃曲。」
「好。」尤柳詩開心的點點頭。
「咳咳。」亞力克清清喉嚨,「皎皎的月兒悄悄地朝你的搖籃放光輝。睡吧,我的俊寶貝,搖呀搖,快快睡。媽媽給你講個故事,給你唱個小曲兒,你就閉上眼睛打個盹吧,搖呀搖,快快睡。」亞力克唱著將近二十五年沒有聽到歌曲,小時候母親總是抱著他哄他睡覺,用著美妙的歌聲輕輕的哼唱著這首搖籃曲,應該是還有第二段的,但他想不起來了。
聽著克勞士輕柔的唱著搖籃曲,尤柳詩不安的心情漸漸平復,也跟著輕聲哼唱起來,「皎皎的月兒悄悄地朝你的搖籃放光輝……我唱的對嗎?這是俄語吧!」
「是的,妳的俄語說得不錯,這幾句歌詞妳應該聽得懂吧!」

「嗯。」為什麼她會俄語呢?也許她學過吧!最近總覺得她遺忘了很多事、很多人……